2016年6月26日 星期日

"哲"學的"字源之謬"筆記 ;訪翻譯家柴田元幸

過去十來年,台大哲學系通常每周有"演講",我偶爾會去聽聽,謝謝。這一年來,或是我懶了,或是講題都太專門,我沒去過,很可惜。昨天的"字源之謬"筆記:
"hc:關教授應該知道:哲學是日本人翻譯 philosophy,即 "愛智知學"。問題是,希臘、中國此處的"智",可能很不相同。"
參考:哲,悊,宇野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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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期待著第二個村上春樹——訪翻譯家柴田元幸|http://www.nippon.com/hk/views/b02903/

東京國際文藝節上,雲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作家、編輯、翻譯家等從事文學工作的有關人士。我們就日本文學「越境」的可能性,採訪了文藝節諮詢委員之一、翻譯家柴田元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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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此次活動,除了作家,還有編輯、翻譯、裝幀等從事世界文學工作的各方人士。
柴田 藝術節期間還召開了有關翻譯工作的會議,是由我負責主持的,前來參加的有小野正嗣先生、艾美利克(Michael Emmerich)先生等。小野先生既是作家,也是克里奧爾法語
文學的翻譯家。艾美利克先生英譯了高橋源一郎、川上弘美等作家的作品,在世界上也是屈指可數的翻譯家。會議活動中非常有趣的,是可以感受到譯者存在的翻譯作品好呢,還是譯者自始至終扮演隱形人的翻譯作品好這類討論。我屬於隱形人派,不過在文藝作品的翻譯這一行為上,此次我能夠有機會深入地徵詢了許多實質性的問題。當然,在究竟是哪種譯法好這個問題上,是不會有結論的,但我想,普通的讀者肯定也在這樣的討論中感受到了很多樂趣。

——作者的意旨,在多大程度上可以通過翻譯轉達出來呢?
柴田 其實即便不是翻譯,也存在著對作者的意旨理解到何種程度的問題,或者讀者(憑藉自己的想像)從文章中讀出一些作者意旨之外的東西,這也可以說是文學作品的有趣之處。不過這一點暫且不論,因為翻譯,肯定是傳遞了些什麼,但有些東西確實是失去了。這是譯者時常思考的,是譯作中傳達了什麼、又失去了什麼。詩歌的翻譯,往往失去的比較多。不過如果是小說的話,一般譯者都相信在翻譯時能把重要內容大致轉達出來。

——俳句的翻譯很難吧。
柴田 例如「古池や蛙とびこむ水の音(幽寂古池旁,青蛙跳進水中央,水聲撲通響)」這首詩。日語中青蛙(蛙「ka wa zu」)是3個音,跳進(飛び込む「to bi ko mu」)是4個音,水聲(水の音「mi zu no o to」)是5個音,通過3、4、5的音節傳達出水波蕩漾的情景。而且最後一句「mi zu no o to」中的「no o to」3個音,用了同一個元音o,它是元音中最具穿透力的一個音,由此給人帶來餘音繚繞之感。但如果要翻譯,那麼這種餘韻就蕩然無存,真的是無法可施。若是小說那樣的長篇文章,那麼即便某處稍有缺失,也可在其他地方彌補,所以關係不大,但表現17字的短詩,就不可能這樣處理了。也就是說,小說是以冗長為特點的媒介體,因此即使有部分缺失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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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對柴田先生來說,「翻譯」是什麼?
柴田 啊,是一種文字遊戲、玩樂(笑)。沒有什麼能比它更令人快樂了。自己做起來有意思,又能讓讀者高興,還會得到作者的感謝。對作家來說,評論家既是敵人也是朋友,但他們會把譯者百分之百地當作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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