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erf, the seventh generation of a line of vintners and wine merchants; Jews, but
這是近18年前根據....舊稿。重讀發現太多問題,所以一陣子之後決定當一例子,供參考,不過有時沒找出修改部分。
這是草稿!!!
"很難說他是自由黨人還是保守黨人。或許他作為
進步黨( 別名 Bull Moose (野鹿)黨)*共和黨人最為輕鬆自在,"
這檔事胡適之先生教我的。
中國譯本弄成 B. Moose先生。
p.111威斯康辛的男孩
說起我的少年時代,算上高中,幾乎在60年以前就結束了,
我發現現在很難把那個男孩想成是我。
這並不是說我們在價值觀或個性上有著天壤之別(咳!
外貌又是另一回事了)。他那時已完全成形了,
甚至在離開密爾沃基前就立了大志,只是後來大方向又改了。
但現在,時間已相隔這麼久遠,
我只好用心靈的眼睛在外表上仍把他看作孩子。
用這種方式講述他的前17年,對我來說是最容易的了。
可用回答幾個護照上的問題方式來介紹這個男孩和他的家庭。
出生:1916年6月15日出生於威斯康辛州密爾沃基市的一間租來的公寓裡,但不久(1918年)就隨一家人搬到位於城西部,說德語的中產階級住宅區中,一間屬父母的簡樸的A字形狀*房子裡。
*frame house 原本未譯
父親:男孩的父親,阿瑟.西蒙,
1881年5月21日出生於德國的埃伯歇姆
(Ebersheim),
是葡萄酒種植商兼販酒商*世家第7代約瑟夫.西蒙和羅莎麗.赫夫的兒子;雖是
猶太人,但是出於某種特別恩准/法令**,在拿破侖侵略萊茵蘭Rhineland前一個世紀,
他們擁有土地*,當地主。阿瑟畢業於達姆施塔特理工學院的電機工程專業,
1903年移民到美國的密個爾沃基。他在卡特勒─
哈默制造公司Cutler-Hammer Manufacturing當工程師,後來又私營專利律師業務。
他對專業工作和公民事務方面都十分熱心;1934年,馬凱特Marquette大學授予他榮譽博士學位。
*原譯:缺種植商
**原譯:天意
(第十七條 財產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利,除非當合法認定的公共需要所顯然必需時,且在公平而預先賠償的條件下,任何人的財產不得受到剝奪。--《人權和公民權宣言》(法語:Déclaration des Droits de l'Homme et du Citoyen,簡稱《人權宣言》,1789年8月26日頒布)是在法國大革命時期頒布的綱領性文件。)
母親:男孩的母親,埃德娜.瑪格麗特.默克爾(Edna M. Merkel),
1888年1月20日出生於密蘇里州聖路易斯市,
是1848年從布拉格(戈德史密斯,猶太人;達爾,天主教徒)
和科隆(默克爾,馬丁.路德派教徒)遷往德國移民的第二代子孫。
她的外祖父亞歷山大.戈德史密斯,猶太人;達爾,天主教徒)
和科隆(默克爾,馬丁.路德派教史密斯是參加過內戰的老兵,
在奇克莫加負過傷,後來成了威士忌酒的推銷員。她的祖父路易斯.
默克爾是一名鋼琴師,
他兒子查爾斯在家業衰敗後當了一名鋼琴調音師,
在20世紀初經濟不景氣的時期先是移居到聖保羅,
而後又到了密爾沃基。
埃德娜進入密爾沃基公立學校和音樂專科學校。
她一直在那裡當鋼琴教員,1910年結婚後才成了家庭主婦。
但她還活躍在當地的音樂俱樂部裡。
其他近親:
胞兄克拉倫斯.約瑟夫,比男孩大5歲,
畢業於威斯康星大學法律專業並在本州從事法律工作。
他十分喜愛並經常保護他的弟弟。他熱哀於體育運動,
在學校總是很不安分。在這些事情上,他根本不是弟弟的好榜樣。
外祖母艾達.
默克爾和外祖父查爾斯開始住在離男孩家兩個街區遠的地方,
後來就住在男孩家裡──外祖父1928年去世,
外祖母一直活到1943年。
曾祖母安娜.戈德史密斯(俄瑪Omah),1921年逝世,
她生前總是一連幾個小時和小男孩下跳棋,玩骨牌dominoes和舊磨坊(Old Mill
三連棋的一種形式稍複雜的下法)。
舅舅哈羅德.默克爾,埃德娜的弟弟,
以優異的成續畢業於威斯康星大學法律專業。
他是經濟學家約翰康芒斯(J. R. Commons)的學生和進步黨人拉福萊特的支持者,
後來為國家工業委員會工作,30歲時去世(1922年)。
家中書上的《聯邦論(聯邦黨員文集)》和威廉.詹姆斯(W. James)的《心理學》都是哈羅德舅舅的。
當男孩後來被選為Phi Beta Kappa(優秀大學生榮譽協會)會員時,
他繼承了哈羅德舅舅的衣缽 wore Uncle Harold's key。
註1:康芒斯()是重要的制度經濟學家。《聯邦論》
為美國開國重要文件,有中譯本;《心理學》為名著,
上述書籍可參考書後「參考文獻」。
4歲男童
這男孩正站在離華盛頓島西港Washington Island's West Harbor旅游勝地的木板碼頭不遠的地方。
華盛頓島是在通向多爾半島(Door)的頂端附近的小島。
威斯康星的這個像拇指一樣的多爾半島把密歇根湖和綠灣Green Bay分開。
男孩是同父母、
哥哥和德國籍的祖母乘古德里奇汽船的夜間航班從密爾沃基來的。
1920年夏天,他度過了4歲生日。他們在南港South Harbor靠岸,
因為即使在那時西港也太淺,不能接納大湖的汽船。
幾天以後他就在小碼頭上獨自玩耍了。
到目前為止,上面的這一切都是重構出來的。
隨後發生的是他最生動的記憶,也是他最早的記憶。他掉進水裡了!
他從碼頭上掉下去,眼看就要被淹死了。一種完全恐佈的回憶。
然後他從齊腰深的水裡站起來,既沒被淹死,也沒受傷──
只是不停地哭。當然整個事情已不再是一種記憶,
只是對曾有過這樣的記憶的回憶。記憶和對記憶的回憶,
早已互相交織在一起,至少已有60年了。
關於華盛頓島度假的其他的記憶,或對記憶的回憶是這樣的,
全家人由父親領路,從旅遊區走進茂密而令人生畏的森林去散步。
過了一陣,當他們以為已經深入森林時,路拐了一個彎,
旅游區的建築在前方隱約可見。他們最多走出400米遠。
如果對記憶的回憶沒有如此清晰的話,
我們可以認定,整個故事是在讀完普魯斯特(Proust)
關於康伯雷(Combray,
案:此處是幻想的地方)的星期天漫步的敘述後所編造的。
看上去父親對於製造了這次歷險而產生的驚訝,
十分滿意的情景被編進了記憶──這肯定是虛構的。
這個細節也許是許多年後才加到記憶中去的。
也許所有父親都會露出滿意的微笑,
可能是因為他們可以突然而安全地把一家人帶回家的緣故。
再有就是草莓事件插曲,這同樣是發生在華盛頓島上的。
男孩在4歲時的那個夏天及以後的一些時侯,
常跟著一群人去摘野草莓。別人幾分鐘就能摘一桶,
而他的桶底只有可憐巴巴的幾個。
為什麼別人能那麼輕而易舉地從與草莓如此相近的葉子中分辦出他們
呢?從這件事他知道了草莓是紅的,葉子是綠的,而他是個色盲。
註1
由於去華盛頓島的那年,正逢男孩的祖母來訪,
她的出現帶來了一些特別的回憶。在她到來後的那天早上,
他坐在她的床前,背誦著他記得的德短詩,當時他一句德語也不懂。
在這一年中他在裡聽了不少德語,也學會了一點,
並獲得了一種他終身不忘的本領,
就是說德語時不會帶上沈重的美國口音。
西蒙祖母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婦女,她不信教。儘管如此,
她還是對父母允許男孩同鄰居的俄國猶太女孩玩耍有點吃驚。
雖然有語言障礙,兩個男孩都非常喜歡他們的德國祖母。一天,
她帶他們去馬戲場,那裡正在架帳蓬準備第二天的演出。
一個打雜工想給克拉倫斯一角錢叫他給大象打兩桶水。
因為聽不懂他們的談話,西蒙祖母把克拉倫斯拖到一邊,
到底把兩個號啕大哭的孩子帶回了家。作為補償,
馬克斯叔叔第二天帶他們看了馬戲。
(巧得驚人,一本著名的基因學家赫爾曼.繆勒(H. Muller)的傳記中提到,基因學家A. H.斯特蒂文特(A. H. Sturtevant)也是色盲,
而且也用同樣的方式發現了他的這個缺陷──在著莓地裡(
Carlson(1981), p.55)。
最後能記起的就是,
馬戲團從鐵路到馬戲場的游行隊伍經常路過他們家,
大象隊伍和一架蒸汽式風琴殿後。的軍隊也從這條街上行軍(
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因為它並不是主要的交通幹線),
先是尚年經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的退伍兵,然後是參加過西班牙─
美國戰爭的中年老戰士,最後是穿藍制服,參加過南北戰爭的老兵。
他們中有步行的,也有乘車的。
家午
男孩從3歲直到他上大學都住在朱諾大街的一所結構簡樸的木房子裡
,周圍住的都是中產階級,離「高地大街」只有一個街區遠,
戴維森(哈利─戴維森(Harley-Davison)
摩托車公司)、帕布斯特(Pabsts啤酒公司)
及其它工業巨頭的私邸就坐落在那裡。
這些富人家的孩子大都同男孩和他的中產階級伙伴們一起上同樣的公
立學校,一起踢足球,打棒球,
或者加入同樣的不分階級的青少年組織。
但男孩的父母及其鄰居同家住「高地大街」的人,沒有任何社會聯繫。
市長丹.霍恩(D. Houn)長期以來是個社會主義者,
他就住在拐角附近的小房子裡,和男孩的父母很熟悉。由於丹.
霍恩平易近人,加之密爾沃基市政府掌管著幾個社會主義
者*企業,"
社會主義"
socialism 這個詞給男孩留下了十分親切溫和的印象。
*原缺:socialist
西蒙家的二層樓有五間臥室,男孩的哥哥、父母、外祖母、
外祖父和他自己各一間。三層是女僕的房間。家裡總有專職的女僕,
這是唯一脫離中產階級的地方,父親過去歐洲生活的習慣,我們只好保留它。
女僕總是一個下姑娘,大都是從北部威康星農場來的。
一旦她待上一段時間,她即成為家中的一員──通常如此──
因為男孩的母親是個和藹而又講民主的人。
於是家裡人就會覺得要對她的品德和本來負責。
我們的女中有幾個嫁得很好,
她們在我母親最後的日子裡還一直同她保持聯系。
在男孩和他的哥哥小的時侯,女僕也會照看他們,時常調解他們的糾紛,
當他們偶爾變得傲慢的時侯,還會要他們不要太自以為了不起。
有個農場來的姑娘,在她忍無可忍時,常尖刻地反駁一句:「
你的糞臭,可不像冰淇淋好聞。」這句話成了我民主信條的一部分。
但男孩們而言,她們多半像熱心的阿姨或大姐姐般。
冬天,二樓的臥室又僅僅靠一樓漏出的熱氣取暖,
在寒冷的房內睡覺並且窗戶總是至少開一個小縫,
這對身體是有好處的。早上一起床,
人就從冰冷的臥室沖向溫暖的浴室。家庭作業(
這從沒占男孩太多的時間)
通常是在樓下暖和的飯廳的桌子上完成的。(許多年以後,
男孩的子女不得不忍受沒有暖氣的臥室─
氣候肯定比密爾沃基的溫和──因為男孩,現在是大人了,
從未想過要在有暖氣的屋子裡睡覺。)
男孩的房間是朱諾大街上向南的一間,
大街邊像拱門一樣高大的榆樹為小屋遮陽。
這是一車小而舒適的屋子。不過,
他記不起除了睡覺外他還有什麼時待在屋裡。夏日的清晨,
他總是在天剛亮還沒亮的時候醒來,
穿好衣服後就快步走到半英哩外的華盛頓公園。在那裡找棵大柳樹,
坐在它的樹枝上看書,一直到該回家吃早飯的時候。
除了假日游行隊伍路過朱諾大街,每天住在附近的哈利─
戴維森的工人大軍,去半英哩外公司的主要工廠時也路過此地。
學齡前的男孩喜歡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看著他們,
這些人每人帶著午餐盒,許多人還抽著嗆人的煙斗。
早上7點半他們向西出發,下午5點整回來,偶爾結伴而行,
經常是單獨一人。星期六他們只工作到中午。
街區之間有許多小巷寬得足夠打棒球和踼足球,
附近還留有少數空地。孩子們可以在附近玩耍,也不用大人的陪伴。
汽車已經基本取代馬和馬車成為私人交通工具,但弗蘭基.福克納(
F.
Faulkner(註1))的祖父(房地產業者)
仍然駕著他的馬車,並把它停放在沿小巷的馬廄裡(
鄰居總懷疑這會招引老鼠)。
有時這人祖父也會帶著弗蘭基和他的朋友赫爾伯特乘馬王兜風。
馬車用來運送牛奶、冰和早餐麵包卷。種蔬菜的喬.
萊因洛也每天坐著馬車來幹活。夏天,他的馬(內莉)
戴著一頂草帽,帽子上有洞可以使它的耳朵伸出來。無論什麼季節,
內莉都喜歡吃糖果,它總是用乎乎的鼻子輕擦著男孩的手心,
從中取走糖果。到聖誕節,
喬會帶來一罐紅蒲公英葡萄酒件為他的禮物(那是禁酒時期)。
有幾個月喬的兄弟弗蘭克來代替作工。一輛汽車與喬駕的馬車相撞,
喬受了傷。他要求賠償損失費,卻被一個專攪車禍官司的律司
騙了。
隨後他持槍出現在律師事務所,被抓去坐了短時間的牢。
在我記憶中,這是他多年可信賴的工作中僅有的一次違法行為。
這次持倉事件幾乎是唯一一起對鄰居們有影響的犯罪事件─
除此之外,可能還有極少數的偷自行車的事情。房屋很少被盜,
也沒有擋路搶劫的事,激烈的家庭糾爭好像也不常見。
3英哩處的第三監獄穿行而過,仍是很不安全的,
男孩從未去驗證這種卅告是否真實。
註1:名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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