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15日 星期五

So much remains hidden between Anton Chekhov's words. 汝龍 (2016-1991)、契訶夫

Anton Chekhov died on July 15th 1904. Despite his simple words and laconic sentences, he is one of the most difficult Russian authors to translate—for the simple reason that so much remains hidden between his words

對中國的許多文學愛好者來說,一提到契訶夫,就會想到翻譯家汝龍。2016年恰逢其百年誕辰,人民文學出版社推出了《契訶夫小說全集》(汝龍譯),收錄了契訶夫自1880年到1903年間創作的中短篇小說近五百篇,完整地反映了契訶夫各個時期的小說創作。
「最初父親是從英語譯作來翻譯契訶夫作品。1949年後,他為了使譯作更加忠實原著,開始自學俄語,又將以前轉譯的契訶夫幾乎全部作品重新翻譯了一遍,這期間花費的心血更是其他人難以想像的。」
「父親在年輕時候養成熬夜的習慣,為了使自己不困,常常是站著趴在箱子上翻譯。父親對譯作要求非常嚴格,每次出版前都要反反覆復修改。為使譯作更為生動,還十分注意提高自己的藝術修養。他最喜歡的書就是《紅樓夢》,經常說,每當感覺翻譯的語言不流暢時,就要拿出《紅樓夢》讀幾頁,再翻譯時就順暢多了。」

著名翻譯家汝龍之子汝企和介紹了父親翻譯契訶夫作品的諸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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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龍2016-1991一談起翻譯來就滔滔不絕,認為要搞好翻譯,首先要把原文通篇的生詞仔細查好,把語法弄通,下筆前要反復多看幾遍原文,把作品的總精神吃透,對原文理解透徹,了解作者的意圖,要準確掌握人物的感情色彩,然後再動筆。翻譯時不能一邊查字典一邊譯。字典上的註解多半不能直接用上,只幫助人理解這個字的含義,再找譯文中合適的詞用。動筆譯時要注意原著風格,整段的氣氛。人物要有感情,假如光有情節沒有感情,那就像沒有感情的電影一樣,不好看。一切準備工作做好,譯文讀起來才能像流水般暢通無阻。”不過有的作品也不能譯得太流暢。巴金曾給汝龍提意見,說他譯的契訶夫作品調子太快。以後汝龍在這方面就多加注意了。----

為了契訶夫的一生——汝龍的稿酬

 (2008-06-12 23:21:09)


不同的翻譯家對待譯文風格都有自己獨到的理解,汝龍則非常強調情感的作用。他常說“文學就是人學,是研究人的世界觀的,是描繪人世間悲歡離合的;文學翻譯不僅要耗費腦力,更要耗費感情。你要想感動讀者,你自己就要加倍地投入感情,你翻譯出的小說才能感人肺腑。”
按照他的遺願,所有藏書和全部手稿都捐給巴金提議創辦的現代文學館。汝龍的家裡只保留了兩個書櫃,裡面放滿了汝龍的譯作。從庫普林的《生活的河流》、安德烈耶夫的《總督夫人》,到高爾基的《人間》、《阿爾莫諾夫家的事業》,以及近年出版的《契訶夫文集》、 《契訶夫小說全集》,各種版本的《復活》等。翻译家汝龙:对契诃夫,不疯魔不成活_凤凰文化






柏琳:翻譯契訶夫的人
新京報書評週刊 2016年6月10日

也許並沒有許多人知道汝龍——一個幾乎將一生都獻給了契訶夫的人,卻謙卑地沒有寫出一篇譯著前言的老譯匠。


汝龍在翻譯界沒有「幫派」,沒有哪家出版社的老班底,沒有莫斯科大學或者列寧大學的求學經歷,他的翻譯原來都是從英文轉譯俄國文學,後來才自學的俄文。

上世紀50年代,在辭去大學副教授、系主任職務之後,汝龍成為翻譯「單幹戶」。幾十年如一日的深居簡出,除了睡覺就是翻譯,沒有週末,很少娛樂。

彼時汝龍想翻譯莫泊桑的短篇小說,徵求巴金意見。巴金說:「你既然願一生幹翻譯工作,就該譯較難的古典文學,系統地介紹一位作家的作品,這樣容易掌握作者的思想和風格。你就譯俄國著名作家契訶夫的小說吧。」

汝龍不僅自己愛翻譯,還積極培養後人對翻譯的興趣,給晚輩講課從不收取任何報酬。余永定就是受其教誨的晚輩之一。上世紀60年代末,余永定因在「文革」初期公開反對林彪,被工廠「內定」為反革命。政治上的壓迫反而激發了他學習的熱情,便主動找上門請教汝龍。

汝龍爽快地答應了他,此後幾乎每個禮拜,余永定都到汝龍家去求教。每次進家門,余永定看見的都是同一幅畫面——汝龍在伏案工作。每次他都帶來近一百個語法問題,汝龍至少要三個多小時才能回答完。

不同的翻譯家對待譯文風格都有自己獨到的理解,汝龍則非常強調情感的作用。他常說「文學就是人學,是研究人的世界觀的,是描繪人世間悲歡離合的;文學翻譯不僅要耗費腦力,更要耗費感情。你要想感動讀者,你自己就要加倍地投入感情,你翻譯出的小說才能感人肺腑。」

汝龍對子女要求嚴格,最恨不上進。他常對孩子說,契訶夫最痛恨的就是平庸的市儈,碌碌無為地過一輩子,他特別希望孩子們不要受到社會庸俗風氣的侵染,全身心投入到事業中。

國外不少「權威」把契訶夫說得消極悲觀,但汝龍認為,契訶夫是積極的,熱愛美好新生的事物,憎恨庸俗腐朽。

汝龍的譯作深得讀者喜愛,「譯文語言流暢、通達、藝術地傳達了原作的風格,讀來耐人尋味,百讀不厭」(引自《中國翻譯文學史稿》)。馮驥才這樣評價:「契訶夫那種感覺——那種悲憫的、輕靈的、憂傷的、精微的感覺只存在於汝龍的字裏行間。還有一種俏皮、聰明、絕妙的短句子,也非汝龍不可。」感覺的事物只能感覺到,尤其是對於契訶夫這種憑感覺寫作的作家,只有能夠神會到作家特有的感覺的譯者,才能去譯,否則一伸手就全亂套。

當然亦有專家指出,汝龍的翻譯並未百分之百還原契訶夫——經過俄譯英和英譯中的兩次轉換(hc:??),同契訶夫小說的原貌,已有距離。而汝龍晚年對譯作亦有反思——他覺得把契訶夫翻譯得過於流暢了,契訶夫有很多層次,文風也許應該更「澀」 一些。




翻译契诃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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