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28日 星期五

譯人王壽昌《巴黎茶花女遺事》真相

小仲馬著《茶花女》
茶花女》(La dame aux camélias),法國作家小仲馬最著名的小說之一,於1848年出版。

《巴黎茶花女遺事》,法國小仲馬,林紓、王壽昌合譯(1898-1899)---這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最暢銷小說。
2014.11.28 台灣大學,王壽昌的孫輩王文興的研究,《巴黎茶花女遺事》是簡譯本,由王壽昌筆譯,交林紓給商務印出。王壽昌本人對書寫"合譯"沒意見,因為他當官,有苦衷。王壽昌以為其事業在經濟學(《計學淺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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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快記者齊榕圖由受訪者提供

本期講述人:國家工藝美術師、古建築設計師、福州文史研究者王勇堅
    提起法國小仲馬名著《茶花女》,許多人都知道它的第一位中文譯者——不懂外語的大翻譯家林紓。世人在驚贊林紓的鬼斧神工之時,也會好奇他的鉅作又是如何煉成的?其實,林紓是依靠合作者們的口述才完成翻譯的。而王壽昌,就是他的第一位合作者,口譯《茶花女》的第一人。
    在中國翻譯界,王壽昌一直是默默無聞。實際上,他不僅成功翻譯了中國歷史上第一部西洋小說,而且還促成了林紓成為不懂外語的翻譯家。
    本期的“人文鼓樓·發現檔案”就帶你走近王壽昌。
    林紓思念亡妻悲情難消時王壽昌讓他與翻譯小說結緣
    王壽昌是福州人,14歲時考入福州馬尾船政前學堂製造班,1885年4月以優異成績被選送至法國巴黎大學,攻讀法律兼修法文,後回國任天津洋務局、奉天軍署翻譯等職,為湖廣總督張之洞所器重。他不但精通法語,而且愛好文學,兼擅詩、書、畫,被譽為詩、書、畫三絕。
    在清末光緒年間,林紓的愛妻劉瓊姿去世,他整日鬱鬱寡歡。在家人的勸導下,他來到馬尾朋友魏瀚的住處。當時是夏天,涼風習習,滿目荷葉。在魏瀚臨江而建的住所,林紓卻還是悲情難消,思念亡妻。正當魏瀚不知該如何勸解時,好友王壽昌來了,他也是林紓同鄉舊誼。
    王勇堅告訴東南快報記者,王壽昌的到來,使得林紓與翻譯小說結下了不解之緣,對其後半生產生深遠影響。
    當時,王壽昌正從巴黎留學歸來不久,在馬尾船政學堂任教。他在法國留學期間,曾接觸並閱讀了西方大量文學名著。為解其憂鬱,王壽昌主動與林紓談起法國文學,還向林介紹了《茶花女》。
    閒談間,王壽昌把小說梗概敘述了一遍。林紓聽後,被故事中的悲苦纏綿情節所打動,眼眶盡濕。因為,這正是他所欽佩的愛情。王壽昌提議想和林紓合譯這本名著。一來可以解林紓憂鬱,二來可以向國人介紹一本好書。二人一拍即合。
    林紓不通法語,是由王壽昌口述原著情節,林紓筆錄的方式完成的。“據說翻譯這本書的過程中,王壽昌每日口譯一小時,林紓筆錄三千字。王把口述要意給林紓,再由林紓用生花妙筆把它寫下來。”王勇堅說。
    二人合作不到半年時間,這本書全部譯完,書名為《巴黎茶花女遺事》。經校對後,這部以文言文譯成的小說就以王、林二人的筆名“曉齋主人”、“冷紅生”在福州首版發行。此後這部小說風行全國,接著各種版本不斷出現,計有二三十種之多。
    二人還翻譯了《計學淺訓》這是我國較早的經濟學譯著
    “雖然書用古文敘述,可是由於精神貫注其中,文筆動人,處處扣人心弦,使讀者神往不已。所以一時紙貴洛陽”王勇堅說。
    為什麼二人的合作會如此成功呢?王勇堅說,這很大程度上是有賴於王對原文的準確理解。王壽昌的中文造詣也很高,既對小仲馬的小說情節十分熟悉,又富於情感,同情茶花女的遭遇,所以在合譯時,能把原著內容詳盡、動情地口述出來,尤其是對女主人公馬克的心態描述的委婉盡致、如泣如訴,成為林紓傳神而流暢的譯筆不可或缺的前提,使林紓在筆譯時能夠很好地表達原文的風格神韻。“而且林紓夫人新喪,心境淒涼,常被書中人物打動,其譯筆融入了對亡妻的思念情愫。一個口述動情,一個譯筆生花,所以兩者珠聯璧合。”王勇堅說。
    除了與林紓合作口譯《巴黎茶花女遺事》一書,二人還譯有一冊法國博樂克原著《計學淺訓》,於1908年出版,是我國較早的一部有關經濟學的譯著。另外王壽昌還有《曉齋遺稿》一冊傳世,有個人各種見聞,及與嚴復、林紓、高夢旦兄弟、鄭孝胥、陳寶琛、李拔可、陳衍、何振岱等人交往的詩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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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壽昌(清末民初翻譯家、官員)編輯

王壽昌(1864-1926),字子仁,號曉齋福建閩縣(今屬福州市區)人,清末民初翻譯家、官員、文人。
中文名
王壽昌
別 名
王子仁,王曉齋
國 籍
中國
民 族
漢族
出生地
閩縣(今福州 )
出生日期
1864年
逝世日期
1926年
職 業
翻譯家、官員、文人
畢業院校
代表作品
《巴黎茶花女遺事》、《曉齋遺稿》

1生平簡介編輯

王壽昌14歲考入福州馬尾船政前學堂製造班,是該班第三屆畢業生。1885年4月以優異成績被選送法國巴黎大學,攻讀法律兼修法文。6年學習期間,他考試成績名列前茅。1891年畢業回國。面對朝政日非,內外交煎,雖有專才,學非所用,亦難施展,王壽昌壯志難酬。他只好先回母校馬尾船政學堂任法文教師,後到天津洋務局,任奉天軍署翻譯。1898年清政府創辦京漢鐵路,向法國借款。1911年王壽昌被調為會辦任總翻譯。在與法國借款交涉中,他為維護祖國的主權,不遺餘力,運用近代國際外交知識,以減少權利損失。鐵路建成後,王壽昌調任湖北交涉使漢陽兵工廠總辦(廠長),特為湖廣總督張之洞所器重。後充經理各國事務衙門章京及三省鐵路學校校長。[1] 
  民國元年(1912年)春,王壽昌回福州,任福建省交涉司司長,負責對外交涉事務。在任13年中,他工作認真負責,每與外國人來往,皆無損國體。後被人排擠,復任馬尾船政局法文教師。[1] 
  王壽昌為人豪爽慷慨,富於情感,待人誠懇。他不但法律、法語精通,中文造詣也較高。日常好旅遊、置書、練字、寫詩、作畫,被譽為“詩書畫三絕”。[1] 
  
王壽昌
王壽昌
王壽昌於民國初回到福州後,業餘時間以文會友,廣交鄉土文化人,經常邀文友來到其居住的“ 光福山房 ”聚會。當年有名儒陳衍解元鄭孝胥、摯友高鳳岐親家何振岱,還有同譯《茶花女》的林紓等名人。他們對被譽為“詩書畫”三絕的王壽昌都十分尊重,經常來到山房,開展各種文化活動。或吟詩作畫,或談古論今,或撫琴抒懷,或舉行筆會等,使沉寂百年的老宅,熱鬧非常,真可謂“進出皆名儒,往來無白丁 ”。因而,在清末民初,“光福山房”成為福州地方名流、文人墨客、才女雅集聚會之所。[1] 
王壽昌與林琴南共譯《巴黎茶花女遺事》,早已蜚聲藝林。王壽昌還譯有一冊法國博樂克原著《計學淺訓》,於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由上海商務印書館鉛印發行。這是我國較早的一部有關經濟學的譯著。其身後還有《曉齋遺稿》一冊傳世。此書錄有個人各種見聞,及與嚴復、林紓、高夢旦兄弟、鄭孝胥陳寶琛李拔可陳衍何振岱等人交往的詩文,為研究諸人之可貴資料。“可補吾國史誌所未及者”。[1] 《曉齋遺稿》係其長女王真工楷所書,首冠陳衍何振岱親筆所書二序,末有其侄王景岐從駐挪威大使館寄來之跋,並得李宣龔、林石廬題簽,由商務印書館刊印行世。全書薄薄一冊,印製精美,足堪珍藏。《曉齋遺稿》後來又加印,系鄭孝胥點評本。鄭與王曾在武昌鐵路漢局共事,認為《曉齋遺稿》見地在嚴復之上,文章亦為閩中近人所不及,鄭孝胥親寄商務印書館李宣龔,並彙百元,請將評閱之本再付影印。王壽昌人緣之佳,可見一斑。[2] 

2翻譯茶花女編輯

王壽昌與林紓合譯的《巴黎茶花女遺事》
王壽昌與林紓合譯的《巴黎茶花女遺事》[1]
王壽昌愛好文學,兼擅詩、書、畫。在法留學期間,他接觸並閱讀了大量西方文學名著。歸國時,帶回小仲馬父子名著等多部法國小說。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初夏,王壽昌在馬江任職時,好友林紓因喪偶,抑鬱寡歡,來到馬江朋友魏瀚家散心解悶。為解其憂鬱,王便主動與林紓談起法國文學,向林介紹了法國小仲馬的名著《茶花女》,並建議與林合譯這本名著。因為林紓不通法語,合作是由精通法語的王壽昌口述原著情節,林紓筆錄的方式完成的。二人合作不到半年時間,此書全部譯完,書名為《巴黎茶花女遺事》。經校對後,這部以文言文譯成的小說就以王、林二人的筆名“曉齋主人”、“冷紅生”於光緒二十五年(1899)二月在福州首版發行了。此後這部小說風行全國,接著各種版本不斷出現,計有二三十種之多,“國人見所未見,不脛走萬本”,“一時紙貴洛陽 ”。這本譯作令國人讀後大開眼界,不少讀者為主人公的不幸遭遇灑下同情的淚水。當時嚴復有詩曰:“可憐一卷茶花女,斷盡支那蕩子腸”,就是對此譯作所產生的巨大影響的真實寫照。這本具反封建意義的文言小說,對當時的西方進步文化在中國的傳播起了重要作用。
據說在二人合譯此書過程中,王壽昌每日口譯一小時,林紓筆錄三千字。王口述要意給林紓,再由林紓用生花妙筆把它寫下來,雖然用古文敘述,可是由於精神貫注其中,文筆動人,處處扣人心弦,使讀者神往不已。這精彩的 ​​譯文,很大程度上是有賴於王對原文的準確理解。王壽昌不但法語精通,中文造詣也很高,既對小仲馬的小說情節十分熟悉,又富於情感,同情茶花女的遭遇,所以在合譯時,能把原著內容詳盡、動情地口述出來,尤其是對女主人公馬克的心態描述得委婉盡致、如泣如訴,成為林紓傳神而流暢的譯筆不可或缺的前提,使林在筆譯時能夠很好地表達原文的風格神韻,這才有了中國近代文學翻譯史上里程碑式的作品《巴黎茶花女遺事》的誕生。

3家族編輯

王壽昌
王壽昌[1]
王壽昌的父親王羹梅為清道光舉人,曾任廣東知府。據《王氏家乘》一書記載,王壽昌有八子四女。八子是王廣、王辛、王郁、王煒、王勰、王邁、王飛崖、王鐵崖;四女是王燕、王生、王真、王閒。女兒王真、王閒以及兒子王邁少承家學皆有文名,擅詩詞,有《喬倩詩詞》傳世。[1] 
兄王福昌,字幼石,船政前學堂第二屆畢業,亦留學法國,專習硝藥。1886年回國,任馬尾船政局法文翻譯,惜不永年。王福昌之子王景岐(即王慶驥),字石蓀,清末留學巴黎八載,為法語及國際法專家,民國時期歷任駐外公使。精於詩、書,曾為林紓口譯《離恨天》和《魚雁挾微》二書,著有《流星集》、《椒園詩稿》和譯文《不平之鳴》等書,是民國時期著名外交家王福昌之女王穎是黃花崗英烈方聲洞之妻,早年留學日本,參加孫中山先生組織的中國同盟會,是辛亥革命早期反清鬥爭的志士。方聲洞犧牲後,王穎擔起家庭重擔,含辛茹苦地把革命後代培養成人,成為外交學院的法語教授。民國初年,她在北平宣武門外開了一家長善醫院,掛牌行醫,為創建方聲洞紀念醫院籌集資金而辛勞奔走。兒子方賢旭總是深情地回憶,母親為革命而奔波了一生。[1] 
  王壽昌最小的兒子王鐵崖(即王慶純),早年留學英國,入倫敦政治經濟學院攻讀國際法,後因歐戰返國。是北京大學著名法律教授,任過中國國際法學會會長,國際海牙常設仲裁法院仲裁員,聯合國前南斯拉夫國際刑事法庭法官等諸多重要職務。主編《百科全書法律國際法》,著有《新約研究》、《戰爭與條約》、《國際法》等多部。王鐵崖是位國際知名法律專家,對我國法律工作的建設作出了重要的貢獻。[1] 
王壽昌之孫、王郁(即王慶定)之子王文興,是台灣著名作家。著有《家變》、《背海的人》等。[3]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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