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為倡家女,今為蕩子婦。蕩子行不歸,空床難獨守。」(2-3世紀古詩之末四句)
「何不策高足,先據要路津?無為久(守)貧賤,轗軻長苦辛。」可謂淫鄙之尤。然無視為淫詞、鄙詞者,以其真也。五代、北宋之大詞人亦然,非無淫詞,讀之者但覺其親切動人;非無鄙詞,但覺其精力彌滿。可知淫詞與鄙詞之病,非淫與鄙之病,而游詞之病也。「豈不爾思,室是遠而。」而子曰:「未之思也,夫何遠之有?」惡其游也。
《人間詞話‧六十二》上文的黑體字為日文本所刪。原因是不容易了解,刪掉仍不改其意。
「轗軻」即「坎坷」。
「游詞」:「感物指事,理不外乎應酬。雖既雅而不豔,斯有句而無章。是謂游詞。」而「惡其游」則類似「不真心」。
「豈不爾思,室是遠而。」等見《論語‧子罕》的末章;子曰:「未之思也,夫何遠之有?」 另外寫法為 子曰:「未之思也夫,何遠之有!」。根據毛子水的「今譯」:「我難道不想念你;但是你家實在太遠了!」孔子說:「恐怕並沒有想念吧!(要是真的想念,)那(還會)有什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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