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29日 星期三

張曼儀《卞之琳》1992、《揚塵集》2014。《塞伯短篇小說選》《奧亨利短篇小說選》


揚塵已定,2014
巴利 dukkha 無常
成空,缺憾、深情
還之天地

魚早化石
成昆行 哈利法克斯
投石入海追魚之樂
莫斯科、鏡中行

喜怒哀樂
清淨本性
請看原文
























塞伯短篇小說選**今日世界出版,張曼儀,1967年

奧亨利短篇小說選 中英對照 奧亨利著 張曼儀譯 1968.


書名:卞之琳,語言:繁體中文,ISBN:9575863186,頁數:312,出版社:書林出版有限公司,作者:張曼儀,出版日期:1992/



2014
張曼儀,生於香港,原籍廣東番禺。1950年代末期開始從事文學創作和翻譯,1962年香港大學文學士畢業後,負笈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考取英文及比較文學碩士,其後又在英國華威大學完成翻譯學博士。自1967年起在香港大學任教翻譯及現當代文學近三十年,現為香港大學中文學院榮譽副教授。
現代文學方面的著作包括《現代中國詩選》(合編)、《卞之琳著譯研究》等,其英譯卞之琳:《雕蟲紀歷》(The Carving of Insects,與倫戴維合譯) 獲美國筆會2007 年度翻譯獎。近年從事佛教經典及禪詩的英譯。


張曼儀老師曾與古蒼梧、黃繼持等文友合編 「現代中國詩選」。石磬文化有幸為張老師出版作品結集。而書裡有一半的篇幅是有關詩人卞之琳的論文和隨筆。
小思老師在序文這樣說:「假如我說想起卞之琳便會想起張曼儀,或想起張曼儀就聯想到卞之琳,那並不是誇張之詞」
而張曼儀老師說「……..跟卞先生的通訊以至論交,是我生命中的一道陽光,映照了我二十年的生活,跟我的成長分不開。」


揚塵集

書背推介

如我說想起卞之琳便會想起張曼儀,或想起張曼儀就聯想到卞之琳,那並不是誇張之詞。──小思
在文革如火如荼的年代,與張曼儀和其他幾位關切中國新詩命運的朋友一起編《現代中國詩選》,對五四至四十年代的新詩人,大家各有所愛。我特別喜歡王辛笛,曼儀則更欣賞卞之琳。中國文學理論有「以心會心」的講法,我們愛那個作家,多少和自己的性情有關。曼儀對卞之琳作品的研究,凡數十年,不但出版了專著,還有精心的譯品,可謂一往情深。在《揚塵集》中我們除了讀到曼儀研究卞詩的心得和與卞老交往的憶念,還可讀到她自己的創作。讀這些作品,我們不難發現:曼儀的性情和文風,與卞老有許多印合之處。──古蒼梧
讀曼儀老師的作品,心頭慢慢注滿了祥和之美、寧靜之光。老師有真學者的風範,論述都從容而深刻、自然而自信。在她筆下,研究對象彷彿笑瞇瞇地站在讀者眼前。老師的散文質感豐富,讀的人從中得樂,估計寫的人也樂在其中。我特別喜歡寫哈利法克斯那一篇——讀完了,覺得自己該往那兒走一趟、住幾天。老師的詩有一種禪味,清靜如水,短的使人想起日本俳句和泰戈爾,較長的則不乏西方理性的哲思。但最感動我的還是老師的小說〈四姐〉。那個時代、那種處境中的女性,書沒多讀,卻能無私地奉獻一生,少時為養活弟妹而嫁給老人,嫁人後向全無血緣關係孩子而付出母愛和青春。無論寫的是什麼,作者和讀者之間總覺一淡淡的感情細細湧動著。讀這本書,你會更認識曼儀老師的真誠和她的溫柔。──胡燕青



揚塵以外--讀張曼儀老師《揚塵集》有感
羈魂 | 2014年03月16日 11:11 | 分享到 

 
 【港人字講:羈魂】屈指算來,認識張曼儀老師已有四十多年。印象中她是我在港大唸二年級時到中文系任教的。由於她主要教翻譯課,我卻選修了所有中文和中 哲課,沒緣直接做她的學生;可是,對她積極推廣新文學,尤其新詩方面的努力,卻早有所聞。何況,當年我也是一名「新詩發燒友」,她和友人合編的《中國現代 詩選》也有購閱,如今還珍藏於悉尼家中的書架呢!
  辨詩刊期間,張老師偶爾也有出手相助,尤其有關三十四年代詩人的專輯。集子中<雕蟲記譯>一文,就是張老師為《詩網絡》24期(2005年12 月號)<卞之琳逝世五周年特輯>而寫的。該文情辭並茂,翻譯理論以外,還幽幽道達她與卞先生,以至合譯者倫戴維先生好一段文學因緣呢!
  事實上,《揚塵集》中,雖以張老師多年來的創作為主,<第一輯>卻用了全書逾三分一篇幅寫卞之琳先生,更直接以<懷念卞之琳>為名,足見她與卞 先生那份亦師亦友的情誼。輯中除了從學術角度分析他的作品(包括新詩、小說片斷及譯作)外,字裡行間仍不時透顯她對卞老的尊敬、憶念之情。夾議夾叙,亦理 亦情,詩事、人事、家事、唉,國事,百多年來似乎還不斷纏繞無數知識份子的心靈!誰說論文不可以寄意抒懷?
  當然,作為張老師第一本個人作品結集,我們仍可以從那12篇散文、3篇小說,以及14首新詩中,窺探她從上世紀六十年代到本世紀第一個十年內長 達半世紀的創作足跡。誠如她在<自序>中所說:「這幾十年來」「寫得很少」,「願意保留存下來的只有三十餘篇」(實際見諸集子中只有29篇)。如此惜墨如 金,更見她對文字的尊重。
  張老師坦言「一生與詩結了不解緣,讀書、研究、教學、翻譯都集中在詩。」從集子中所見,詩作固然較多,創作年代(至少她願意保存下來的)也最 早。1961年兩首發表於《星島日報》<學生園地>版的少作:<昨夜>和<雨>,相信正是她從「醉心我國古典詩詞」轉為「覺得新詩有意思」的印記──前者 韻腳的靈活運用,後者近似十四行體的排列,可就是三四十年代新詩人的慣技?至於1962年美國留學時所寫的兩首新詩:<夜經內華達山脈>和<給沉思者>, 前者的「古典」與後者的「哲思」,正好展現她早年新詩養分的多元化,以及未來創作的無限可能。
  可惜,嗣後她忙於當學者、譯者,詩人的身分逼得暫時放下,直至八九十年代才偶爾重拾綵筆,寫下<紅掌>(84年)、<華威酒店外望>(84 年),以及<荒誕>(91年)、<祝福>(96年)等佳篇。除了二行一節的<荒誕>寄寓對兩年前慘劇的餘痛與餘悸外,其他三首都是很生活很深情的寫照── 「不習慣身邊少了孩子的笑語和爭吵」構成<華威酒店外望>時的「寂寞」,就讓「像小孩兒仰起稚嫩的笑臉」的<紅掌>,於以人喻物的同時,借物懷人吧!且不 消說,送給「披上潔白的婚紗」的「長女」那由衷的<祝福>,來得更窩心,更親切呢!至若移居加拿大哈利法克斯時(98年)所寫的兩首同題的<風>,雖同樣 借物,卻寄意自喻──「繫在孤另另」「木碼頭」的「一葉扁舟」,原來正朝夕期盼「再解纜東行」的「晴朗」「日子」;可惜,「愛海」而「不愛海岸常刮的疾 風」的詩人,在「命運」的播弄下,卻要「日夕與海和風/長相廝守」於「北國海邊一座小城」。幸而本世紀初,詩人終於重返她「生長」的「南方」「小島」, <喜樂>(02年)與<蘭花>(10年)二作雖相距八年,卻仍流露作者從加國「第一次體驗襌坐」後的「喜樂」與「圓滿」:匡湖的蓮鯉也好,窗前的蘭花也 好,浮游開謝之間,參悟的又是怎樣修為?說到壓卷的<太極室>,卻是教人掩卷的悼亡之作,室內老師「留下的空隙」儘管「永遠無法填補」,但,「太極」,與 乎「生活」,甚而「文化」、「文明」,卻「仍得繼續下去」、「傳承下去」・・・・

張曼儀與卞之琳在1980年攝於香港大學(書中插圖)
  從早期「新月」與「十四行」式的「浪漫」,到中期「生活」與「現實」間的「體認」,再到後期「徒移」與「安頓」後的「參悟」,張老師寥寥十多首詩作已教人回味不已吧!如果再和她的散文參照讀來,感受當更深刻呢!
  集子中的散文只有12篇,最早的一篇更成於1974年,看似較她的新詩為少為晚;可是,張老師在<自序>已清楚交代,「散文寫得比較多」,而自 「1956年第一次投稿」見刊後,也寫過「散文、小說和新詩」,可見她寫的散文應不少於也不遲於新詩。事實上,六十年代《靜靜的流水》中的少作忍痛截流 後,七十年代《文學與美術》及《文美》的舊作,尚能倖存於新世紀這本《揚塵集》內!
  張老師散文的筆觸細密而精緻,管它是列寧格勒「一幢幢淡灰、淺黃、暗紅、啞綠的古老房子」、紐約車站與家人「匆促紛亂」的「散」「聚」、藏伏哈 城那「通曉梵文和藏文」「教車師傅」、匡湖園子裏「金魚、錦鯉」以至「石栗、梅花」好物競的「寓言」,或是「成昆行」那「踏著三四十年代先行者足印的心路 歷程」,寫景、叙事、記人、詠物、說理、抒情,無不舉重若輕。深於詩而寓於文的,總有教人驚喜的亮點吧!
說到集子中的小說,卻只得3篇,且全是近十多年的作品;相對新詩、散文,當屬「新作」吧!3篇更不約而同地以「女性」為主角──<清白>中小玫一時 貪念換來的冤屈,可換回讀者一剎廉價的同情?<四姐>好典型的傳統婦女形象,縱未能帶來怎樣的驚喜,以「六幀照片」臚列情節尚帶一絲新意吧!至於<家宴> 中的若紅,滾滾「下海」洪濤沖刷下的改變,原就是開放改革後某種必然啊!謔而不虐的點撥間,是會心一笑,唉,還是欲語還休?
  從作者到學者、譯者,張老師上下求索的,原是不少知識份子走過的棧道;只是,《揚塵集》默默飄揚於我們眼底的,始終是點點創意的輕塵。從學者、譯者回歸到作者的幽徑,正是這本集子彌足珍惜之處。【101】--作者簡介:原名胡國賢,香港本土詩人。1997臨時市政局特聘作家,歷任多項文學獎評判。現為香港大學駐校作家計畫基金委員會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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