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28日 星期一

翻譯官,你還將flight recorder譯成黑匣子、我認為Bloodlands 或許翻成為《血腥區域》較適當




black land 為德州等地用法



Bloodlands - Wiki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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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oodlands: Europe Between Hitler and Stalin is a book by Yale historian Timothy D. Snyder that was first published by Basic Books on 28 October 2010.
Author: Timothy D. Snyder
Pages: 544
Publisher: Basic Books
Genre: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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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仕翰──和 Richard Chen 

每本書都有自己的起源故事,而就像某些超級英雄一樣,這些故事往往還不止有一個。《血色大地》也有很多起源故事,從作者端到製作端,處處都有戲。我想在本書上市前夕,站在編輯的角度分享一則與譯者陳榮彬老師的回憶。
那是2020年年底,成功簽到《血色大地》出版合約的我,興沖沖地找上了在台大翻譯所任教的陳榮彬老師,希望翻譯過《惡魔日記》的他,能夠接下我手上這本新書的翻譯任務。
考慮到《血色大地》這段歷史的沉重程度,我可能是丟了一個比惡魔還可怕的差事給老師。
果不其然,老師雖然很有興趣,但也有點猶豫。老師交出試譯後,坦言自己其實壓力不小,畢竟這本書的篇幅與知識量都不算少。於是,陳榮彬老師與我「約法三章」,達成某種分工上的共識:由老師在前端盡量先處理好文字敘事,而查核與歷史背景的部分,則由出版社編輯這邊來協助把關。
當然,《血色大地》並非什麼文學鉅作,它仍是一本嚴肅的歷史作品。這樣的分工,多少是出於以下兩種考量:一來,本書所涉及的歷史地理,對學者專家來說或許常見,但對絕大部分中文讀者來說實屬陌生。以本書這麼龐大的篇幅,如果再碰上拗口或艱深的文字,那麼讀者受眾恐怕就僅能停留在常見的專家學者。
二來,史奈德的文字有種魔力,除了畫面描述細膩,偶爾還帶有詩歌般的韻律,這種魅力或許來自於他早年受到東歐與俄羅斯文學與詩作的啟發。但中文畢竟是不同的語言,有著不同的規矩與韻律。如何把史奈德的原文字句,盡量轉化為中文語境的慣例,完全要仰仗譯者的功力。
如果說傳統翻譯工作要講求信、雅、達,那我這次特別想要跟老師強調的,明顯是「達」。原文的限制無法避免,但我們還是可以讓它們變得好懂一點。或至少,在我自己的想像中多那麼一點。
就成果來說,陳榮彬老師完全不負眾望。老師不僅在翻譯時就歷史背景做了很多功課,對文字的處理也常常能讓編輯無可挑剔。以下就茲舉一個本書序章中的例子:
"The problem with the modern society was not that the accumulation of property led to the domination of a class; the problem was that Jews controlled both finance capitalism and communism, and thus America, Great Britain, and the Soviet Union...... The answer to heartless Jewish capitalism and communism could only be national socialism, which meant justice for Germans at the expense of others."
如果是我自己野人獻曝式的翻譯,很可能開頭就會變成「現代社會的問題並不是出在財產的累積會導致階級的壓迫;問題是出在猶太人同時控制了金融資本主義與共產主義,因此也控制了美國、英國與蘇聯」。
但陳榮彬老師是這樣子譯的:
「在納粹看來,現代社會的問題並非出在財產積累導致資產階級得以宰制其他階級,而是因為猶太人同時控制了金融資本主義與共產主義,所以無論英美或蘇聯,其實都是猶太人的禁臠。......想要破解泯滅人性的猶太資本主義與共產主義,只能靠國家社會主義,也就是讓德意志民族伸張正義,就算犧牲其他民族也在所不惜。」
老師不僅幫我考慮到了上下文的脈絡,做了些增譯處理,同時更讓部分語句得以押韻,讀來更加流暢,更像是中文使用者的手筆。
老師的用心之處,可以在同一段落不遠處更明顯看出:
"While Stalin worked, Hitler inspired. Whereas Stalin was institutionalizing a revolution and thereby assuring himself a place at the top of a one-party state, Hitler made his political career by rejecting the institutions around him....... The world order was not made by capitalist imperialists, as the Bolsheviks believed, but rather by conspiratorial Jews."
「如果說史達林懂得施展各種計謀,希特勒的專長就是煽動人心。史達林把革命予以體制化,藉此確保自己能在一黨獨大的國家裡爬上權力頂峰,希特勒卻是靠對抗體制而在政壇崛起。......布爾什維克黨人認為世界秩序是資本主義社會的帝國主義者塑造出來的,但納粹卻深信一切都是猶太人在搞鬼。」
真要讚美起來,這篇可能會寫不完,但就讓我再節錄特別有感的一段。至於其他,讀者們可以在書中一一領略:
「一九三○年初的頭四個月裡,烏克蘭就有十一萬三千六百三十七人因為被認定為富農而遭驅離流放。這也意味著大約有三萬個農舍會一個個清空,農舍主人在驚詫之餘根本沒時間或沒足夠時間做好準備,就必須邁向未知的命運。這還意味著許多農夫在聽到槍聲後,發出恐懼的叫聲,見到畢生最後一個黎明。這更意味著他們在火車上忍受凍瘡、屈辱、苦惱之餘,最後不得不認命,接受自己要前往某個針葉林地區或大草原去當奴工的命運。」
除了譯文本身,我與陳榮彬老師也在其他編輯細節上取得共識。好比說,我們都不喜歡在這樣一本強調敘事、又是豎排直書的中文書裡面,看到滿滿的英外語文字,因為書或頭要一直轉來轉去,不方便之餘,還會中斷閱讀的體驗。
所以我們的解決之道──或者說另一項處理譯文時的原則,就是盡量降低版面上出現英外文的比例。畢竟如果真有需要參照,總之是還有譯名對照表、註釋與參考書目的輔助。話雖如此,書中出現的這類英外文名詞仍達數百個之多,足見本書的篇幅與知識含量。
這邊分享與陳榮彬老師的良好合作經驗,可能是有點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但不是要說這種譯文的處理方式就是什麼黃金公式,畢竟每本書、每位譯者與編輯的狀況都不一樣(我相信我下一本書就不會做成這樣),也不是要說這本書經過這樣處理後就不會有任何閃失(全書近40萬字,我相信我在編輯時眼殘或知識欠缺而沒糾出來的事實或文字錯誤肯定所在多有)。
我只是想在新書上市前,分享自己對譯者的感恩讚嘆,同時也讓更多人知道這部分的起源故事。沒有老師這樣強大的譯者,《血色大地》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誕生,也就不會長成如今的模樣。這就是《血色大地》在中文世界的起源故事──或至少是故事的首部曲。
認識陳榮彬老師的人,都說他有個綽號叫「彬霸」。讀到老師的文字,我想我大概也能明白了。史奈德的這本書,一口氣能讓你讀好讀滿三四十萬字。
《血色大地:夾在希特勒與史達林之間的東歐》,明日上市。
可能是文字的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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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東航墜毀客機第二部黑匣子被找到

    週四,在位於中國南方的廣西地區,搜救人員正在東航5735航班墜毀現場回收飛機殘骸。

    航空官員和專家表示,兩部黑匣子都可能嚴重受損,檢索數據將很困難。當局稱已確定飛機主要墜毀地點,搜索剩餘殘骸需更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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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modern flight data recorder; the underwater locator beacon is the small cylinder on the far right. (Translation of warning message in French: "Flight recorder do not open".) The warning appears in English on the other side.
Cold War-era Soviet MS-61 cockpit voice recorder from a MiG-21 interceptor

flight recorder is an electronic recording device placed in an aircraft for the purpose of facilitating the investigation of aviation accidents and incidents. The device may often be referred to as a "black box", an outdated name which has become a misnomer—they are now required to be painted bright orange, to aid in their recovery after accidents.

There are two types of flight recording devices: the flight data recorder (FDR) preserves the recent history of the flight through the recording of dozens of parameters collected several times per second; the cockpit voice recorder (CVR) preserves the recent history of the sounds in the cockpit, including the conversation of the pilots. The two devices may be combined into a single unit. Together, the FDR and CVR objectively document the aircraft's flight history, which may assist in any later investig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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