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10日 星期五

八旗總編輯富察談「興亡的世界史」叢書的譯稿

Q:出版這套世界史的契機是什麼,為何選擇了講談社的這套,而非其他?
富察:回答這個問題前,必須先談談八旗的出版脈絡。我們認為,重新解構中國史是非常重要的工作。台灣所認識的「中國」是國民黨所帶來的敘述框架,是大中華史觀,也就是建構「民國」的根基。例如錢穆的《國史大綱》裡的「國」,就是中華民國,這對當年的國族建構而言很重要。就像現在台灣人也在做台灣的國族建構,勢必需要做一些適當的變形與篩選,但重要的是,這樣的國族建構敘事能否撐得久?八旗的出版概念是,台灣人必須擺脫黨國的解釋體系,然後,下一步就是台灣歷史的建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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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 / 蔡雨辰
攝影 / 陳佩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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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過程中最折磨編輯的還是譯稿,有幾個因素:一是譯者不是世界史專家。這套書中有幾個主題是台灣出版未曾涉及過的,例如凱爾特斯基泰,其中有大量名詞沒有固定譯法或未曾被翻譯過,日本人透過片假名已解決了這個問題。其二,日文的文法與漢字很容易主導譯者,所以大部分譯者會直接挪用漢字,但許多漢字在中文語境和日文語境有不一樣的意義。我們設立的標準是,當日文書翻譯成中文書,一定要保留日文的特質,也就是語法結構,但如何拿捏保留的尺度又是個很大的問題。白話文就是披著漢字外衣的阿爾泰語,與古文系統完全不同,五四之後面臨西方文化的入侵,所以現代中文變成非常歐化的句式。但日文句式完全不一樣,若要重新調整會非常混亂,不調整又會看不懂。所以調整的工作就交給編輯,確保它像日文但又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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