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碧:2022年 譯藝獎得主:自述及主要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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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皎碧:2022年 譯藝獎得主:自述及主要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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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述
從小讀了不少翻譯書,一直認為「翻譯」很有趣,大學時很喜歡上翻譯課,雖然常常翻譯不出來,被老師罵不認真,還是樂此不疲。申請日本東北大學研究生時,老師問我:「為何要選擇日本文學?學成後打算作什麼?」我回答說:「我希望把日本文學介紹給台灣,將來我想翻譯文學作品。」老師點點頭補充說:「翻譯這工作最適合女性來做,工作同時又可以照顧家庭。」
回國後我並未從事翻譯工作,主要是光靠翻譯填不飽肚子,後來仍以翻譯當副業,並沒有堂皇冠冕的志向,主要原因是為翻譯費,貼補家用。生活漸漸安定後才反省自己土法煉鋼的翻譯方法到底對不對?於是報名文大中日翻譯班,聽聽專家學者怎麼說?除此之外,並沒受過任何正規的翻譯訓練。縱使很努力,肯定還很多缺點。
我的正職是美術館館員,除了一般公務外,讀書、撰文也是工作一部分,研究所專攻日本近代文學,為工作把觸角伸向日本美術,隨著接案翻譯的內容,也得充實相關知識。雖說讀書、工作都和日本有關,絕對不是什麼日本通,能夠翻譯的領域只有日本文學、日本歷史、日本美術。我認為並不是看得懂日文,就能夠從日文去翻譯西洋文學、西洋歷史、西洋美術等。
雖然不諱言,從事翻譯的最大動力是為了翻譯費,卻在翻譯文學名著後發現自己的收獲不只是稿費而已。日常生活遇到一些事,經常會觸動我想起某作者在某本書中所說的話,再三咀嚼至內化為自己的觀念或態度,因此不能不認為翻譯這工作加深也加廣自己看世界的角度。
東北大學授業師仁平道明教授曾說:「求學時的恩師北住敏夫是小宮豐隆的弟子,小宮豐隆在東京大學師事夏目漱石,所以自己是夏目漱石的第三代弟子。」我也任意衍生說那我就是夏目漱石的第四代弟子,也就是日本人所稱的「四代目」。儘管是開玩笑,對夏目漱石還是抱著親切感,這十年來陸續翻譯他的《三四郎》、《從此以後》、《彼岸過迄》、《行人》、《心》五本書,有幾本都出到三版,真是令人驚訝。我在翻譯夏目漱石的作品不但很用力,寫解說也是讀了不少論文後才以深入淺出的筆調介紹作品,我認為把日本人寫的解說硬梆梆搬來給台灣讀者並不適合,台灣讀者和日本讀者對夏目漱石的認知不一樣,想了解的焦點也不一樣。
我常愛說翻譯是不得不之惡,不管怎樣說讀翻譯書就像隔靴搔癢,總沒有讀原文來得痛快啊。自認從事翻譯工作戰戰兢兢,卻不敢講自己不曾誤譯,只能努力降低這種機率。當然啦,那種以權威自居或大辣辣批判同業的事,我萬萬不敢做。我不以「接案接不完」洋洋得意,寧可省吃儉用少賺點,既不願接自己不在行的案子,也不願為出版社發書給我而去和編輯套交情或交際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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