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二〇〇四年的那次會議上,大學畢業後就出國的我才正式認識了柯老
師。在臺大中文系就讀期間,我因為分到雙數班,只有在張淑香老師的「文學概
論」、「詩選」課上,看到不時會從共同教室走廊上探頭進來的柯老師。會議過程
中,柯老師對於我的報告內容─一九三〇年代臺灣日語文學多有指點,老師涉學
廣博,幾乎任何主題都可以評論。之後,與會者參觀東京近郊的「澤乃井」日本酒
藏,擔任導覽口譯的我缺乏製酒相關知識,臨時以「淳味」翻譯日本酒風味成分
的
「うまみ」,柯老師特地來說:「你這個譯法沒錯,就是『豪華落盡見真淳』的
『淳』。」我畢業回臺後先在臺大兼任,位於普通教室後方的舊地理系館是臺文所
第一個基地,高闊的天井緩緩擺動著吊扇葉片,無論清晨或深夜,我總能因為老師
那與體重不成比例的輕快腳步聲而心安。
柯慶明教授紀念專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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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落盡見真淳
張文薰
http://www.litphil.sinica.edu.tw/public/publications/newsletter/114/114-19-22.pdf
其實.....
うまみ的漢字是"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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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查
有一次,我貼了一段日中對照的文字:「智理至上,失之圓滑;情意至上,心
無定向;意志至上,索然無趣。」老師回應:「智、情、意都是人心不可或缺的面
向;孤立而論似皆有弊無利:其實智以觀之,情以感之,意以成之,何必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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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文哲研究通訊 第二十九卷 • 第二期 柯慶明教授紀念專輯
似乎在提點我不須刻意將心智感知分類,來理解內在精神的結構。其實那是我為夏
目漱石《草枕》開頭所試作的拙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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